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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朋友的留贴让村妇突发奇想,从而导致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大辩论。
朋友们一条条充满睿智的言语,让村妇受益非浅。感谢朋友们的关爱,感动空间的温暖。 既然是俺发起的这场PK,所以俺觉得俺有必要表明自己的立场以回报各位好友。就算狗尾续貂也好,胡说八道也罢。
真要说到立场,其实俺也没一个明确的立场。此时,俺头脑异常的混乱,所以如果觉得俺的观点前后矛盾,不知所云,那便是意料之中了。
以俺有限的记忆在五位才女之中俺最喜欢和欣赏的还是薛涛和朱淑真。而最佩服的却是李清照和鱼玄机。对于文君,自然是羡慕她的聪颖,但也略微感觉她的世故。其实这样说也许对文君不公平,要说世故,除了朱淑真,其她都应该说世故的。但是感觉就是感觉,没有办法。
其实对于爱情婚姻很难去PK的。各人的环境思想不同,处理事情自然不同。即使对于同一件事也很难定论谁对谁错。毕竟婚姻就象鞋子,合脚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外人看到的光鲜也许正如杭贩善藏之柑,只是无人能说。
一直认为五人中本应幸福的是朱淑真。而恰恰最不幸的是她。别人至少还有过一段初遇时的惊艳,虽似烟花,但至少曾经粲然。
一桩让人羡慕的婚姻。丈夫汲汲仕途经济,前途一片光明。这样的老公即使放到现代也是上上之选。可是这不是从小在蜜罐里长大,受诗书熏陶的才女想要的生活。“初合双鬟学画眉,未知心事属啊谁?待将满抱中秋月,分付萧郎万首诗。”朱淑真讨厌去应酬那些庸俗的官太太,也不满没有诗情画意务实的丈夫。同时靠寒窗苦读,在职场打拼的丈夫不需要翰墨文章的才女,而更需要能夫唱妇随的贤内助。于是差距一再的拉开。从小优越的生活让朱淑真生活在童话的世界里,不能醒来。她无法去体谅生活的艰辛与职场的残酷。试问如果终日过着“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的日子,是否还有闲心去“分付萧郎万首诗。”?在饥寒交迫之时,萧郎的万首诗可否做充饥的面包,御寒的棉袍?PK中写意说:“婚姻中也要给对方留有余地,换一个也许都差不多。中国的小官吏不适合朱淑真。”这话很有道理。朱淑真缺少的就是留有余地。毕竟在中国爱美人更爱江山的男人还是占大多数的。再说,江山丢了,又拿什么去爱美人呢?所以退至乌江的霸王只能在悲叹“虞姬,虞姬奈我何?”后自刎。
“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搜寻着大脑仅有的记忆,突然想到了奕绘。一个清王朝的闲散王爷,有丰厚的家底又无心政治。也许朱淑真只适合他。可惜两人相差了几百年。时下流行的一句话“有韩红的病,却没韩红的命。” 朱淑真正适合。
不好玩说薛涛假道学。这话恕村妇不敢苟同。一个惯看风月的女子竟然能为一段情而孤独终老,又如何能说她假呢?一个妓女却能知道碧玉藏深处,红笺写自随是多么难能可贵。何况一有机会她便跳出娼门,转做校书。薛涛以低贱的出身加之近四十的年华能吸引三十岁的御使大人兼才子的元稹,才貌自然是可想而知的。如果薛涛愿意,我想她应该不至于孤独终老,又如何能说她假道呢?“枝栖南北鸟,叶送往来风。”本不是她的本意,命运使然,她又何辜?正如朱熹指责严蕊有伤风化之时,严蕊只能无奈的回答:“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去。”色不诱人人自诱,中国的男人大都恰似黄土里的萝卜习惯洗清卖白。
好象离题太远了,还是言归正传。芳香姐说只要付出了,努力了,终究会有收获。这话我只能赞同一半。我一直认为许多事情冥冥中都有宿命的安排。特别是对于爱情婚姻,缘分使然,很难抗拒。一直在想薛涛如果换做文君的身份,也许古代文坛又多了一段佳话。但是以元稹风流才子的本性,能否终老又是一悬案了。可是人生没有如果,所有的一切也不容洗牌。
鱼玄机处理感情背叛的方式还是很值得借鉴的。只是她又太过极端。最终为极端买单是再所难免。
就在胡思乱想的同时,芳香姐还在说李清照的第一段是幸福的。这也许是大多数人根据《金石录后序》里,李清照所搜寻的仅有的片段所下的幸福结论吧?
然而,我在李清照的诗里和故事里所找到幸福也只有初婚时“卖花担上,买得一枝春欲放”后便再也无迹可循。生活在一个国难当头的年代,出身书礼世家的才女,从小受儒雅刚直又忧国忧民的父亲地熏陶,会期望托身怎样的丈夫呢?当自己最敬爱的父亲由于直言劝柬遭遇权贵迫害时,当蛮胰的铁骑肆意地践踏我河山,鱼肉我乡里时,又是多么的希望丈夫能挺身而出,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而赵明诚呢?作为女婿,岳父身陷囹圄,他不闻不问。受命朝廷,面对辽军的勇悍,他弃城而逃。“南渡衣冠少王导,北来消息欠刘琨。”此情此景,让珍爱面子又才情横溢的李清照又如何能去续下这残章断句?失望的李清照可否还有“云鬓斜簪,定要教郎比拼看”的闲情?明明不足恃却不得不足恃,这就是古代才女们普遍的悲哀。清高自傲的才女嫁了一个无能懦弱的丈夫还不是最大的悲哀,更大的悲哀是让一个自己轻视的人再去轻视。赵明诚终于以纳妾回了李清照一个响亮的耳光。“怎一个愁字了得!”包含了多少无奈在其中?李清照在《声声慢》里暗述庄公惑于嬖妾终至庄姜无子。洪适说:“赵君无嗣,李又更嫁。”可是巧合?才女们总是太爱面子。她的自尊不能让她象怨妇一样公开抱怨男人的无情与无能,也不容许被人嘲笑。所以她只能搜寻初婚时仅有的片段为自己和后人虚构出一座海市蜃楼。
文君的聪明世所公认,村妇也不容否定。但是相如“一朝得黄金,便索邯郸女。”能给文君带来幸福,俺不得不保留疑惑。文君的确在婚姻保卫战中打了一个漂亮的仗。但是名分的保全往往是有更多的利益的取舍。不过这也适合当今的社会。特别是对于那些“工资基本不动,老婆基本不用。”的高官们的太太,确实是一个最佳的典范。
俺早说了,婚姻爱情很难去PK,身份不同,环境不同,心思不同,做法自然不同。20岁的鱼玄机面对遗弃可以:“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但40岁的薛涛即使芳华绝代,只怕也只能做迟暮之叹了。说到这里也许有些朋友又要批评俺不能只以貌悦人了。可是人往往就坏在多生了双眼睛。悦目的总是更容易赏心。虽说“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但古往今来“谁谓诗书巧,翻为歌舞轻”的例子比比皆是。十八的笑靥怎么也比八十的褶子更有吸引力。有实力家族做后盾的朱淑真面对丈夫的冷遇可以“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西风。”而饱经颠沛流离的蔡文姬就只能是“流离成鄙贱,常恐复捐废。”的小心经营了。自尊极强,深受程朱理学熏陶的李清照怕听人笑语也只有“休!休!烟锁秦楼”。更加上晚年误嫁中山狼,不得不“讼而离之”更是满城风雨,所以她只能营造一个琴瑟和谐的神话来欺骗自己的心,牵引别人的赞。卓文君如红佛女般慧眼独具。她能看出落魄的相如绝非池中物。可惜却忘了才子多风流,骚人善风月。卓文君月夜奔相如就好似杜十娘误托李甲。所幸身出名门,可以拿“男人重义气,何用钱刀为?”来掣肘相如。要不只怕也只能落得雨打梨花散,怒沉百宝箱了......
话匣子一打开,便漫无边际,看来村妇真的老了。絮叨了半天,自己却更迷糊了。不记得谁说“爱如花,情如水。”那么花儿再美,也只有一季芬芳;鞠水在手,任你摊开或紧握,其结果也是一样。能把握的不叫感情,需要晒的不会是幸福。也许爱情婚姻本无定式,命运使然,谁又可把握?也许我的思想过于消极了......
契阔死生谁可定?
山盟海誓更无凭。
多情只是五三月,
夜减容光到晓明!
《从才女PK到胡思乱想》2010.1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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