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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2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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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黄柳·春
作者:小重山
江南渐暖。枝上鹅黄软。引得清风来又远。
兀那珠帘谁卷?帘里应怜绿还浅。
正春倦。青丝绾还懒。罗衣淡、似花面。
乍听些燕语忙睁眼。若个桃红,几时开了?香漫黄昏小院。
读了几遍,俺只说一个问题吧,为免得重新再打一次字,便借以前俺写过的一篇文章说,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浅探如何有限度地避免诗词八病中的“正纽”
诗词八病,是齐粱时期沈约、谢朓等提出的,其目的,是为了规避我们在作诗的时候,由于声律上出现的“不和谐”而导致的诵读拗口和未能突出所言重点。
古律诗的声律理论,实际上是一种“顿步”理论(说通俗一点即是“节奏”),即以长短声,平仄音来体现诗词的轻重缓急,如1+4,2+3或者2+1+2,都是“顿步”理论的体现。而西方诗词,所依据的,是“音步”理论,这是源自于发音中的声母,韵母理论而建立的一套规则,而特别是当“拼音”这东西进入了汉字的发声编辑体系后,“音步”理论就更成为我们在诗词创作中所关注的对象。
鉴于此,我们可以发现,诗词八病,实际上是中国古诗词中,类似于西方的“音步”理论的体现,只不过那时候没有拼音,因此靠那几个人制定出来的规则,未免会显得死板和教条,多数不能为后世所严格遵从。
而问题是西方诗歌体系,是不会给中国古诗词去创造一种成熟的音律体系的(话说他们读不读得懂律诗宋词都还说不清楚,何况制定音律规范),因此,需要我们诗词创作人,自己去研究和运用。
诗词八病,包括“平头、上尾、蜂腰、鹤膝、大韵、小韵、旁纽、正纽”八种说法,始见于唐.李延寿《南史.陆厥传》、唐.封演《封氏闻见记》等书。但对八病作具体解说的,还是日本和尚空海的《文镜秘府论》,现在以后者的诠释为权威,至于这“八病”到底是些什么,了解的读者就不用我再赘述了,不了解的,自己去百度《文镜秘府论》。
而本文重点要叙述的,是“正纽”。
“正纽”之病,是说一联十字之中,用了声调不同而韵母相同的字。如《文境秘府论》说:“正纽诗者,五言诗‘壬’、‘衽’、‘任’、‘人’四字为一纽。一句之中,如已有‘壬’字,更不得安‘衽’、‘任’、‘人’等字”。说白了,就是一个韵部的,尽量少往里安。
众所周知,韵,是诗词中神韵的体现,也是重点的突出,韵的使用,会使诗词无论在读音或是语调上,有统一和谐之感,更易朗朗上口。而如何能使一篇诗词中,其他的字,不抢“韵”的“风头”,正纽要约束的,实际是这个东西。
目前坛子里各位诗友创作作品,基本上已不遵从正纽的约束,但有些东西读出来,的确让人很拗口,因此有必要在这说一下。
若全不按“正纽”的约束,可能也是不行的,我们做一个极端的演示, “晨钟暮鼓入姑苏”,各位觉得读起来如何,再来一句“看那花发几片芽,晚霞古刹衬蒹葭”,前一句,是7言5字一韵,后一句是一联14字中7字同韵部。这两个极端句子,好不好我们姑且不论,主要想表现的是,同韵部的字,不能在一句或一联中反复使用,否则非常拗口。
而如何有限度地遵从“正纽”的约束,使我们的作品既不会被“老古董”束缚手脚,造成“律重于意”的尴尬局面,又能使读音顺畅,朗朗上口,我个人总结了以下几条,供诗友们参考采纳。
1、 同韵部平声,在5言句中,尽量不重复,7言句中,可酌情在前两字使用。
2、 同韵部仄声,在平韵句中,可使用一次,多则会有问题。
3、 同韵部两字,即使是一平一仄,在三字以内,尽量不使用,相邻两字,更应避免使用。
4、 七言中,第二字和尾字,尽量不使用同韵部字,至于第一字,由于平仄不论,能避免则避免,不能避免不遵也无妨,但不建议用同声调,最好平仄互叶。
5、 当然,对于定格词(就是一苇常管楼下所说的“连绵词”),如“姑苏”之类的专用名字,可不遵此限。(当然,以上是针对平韵句而言)
以上几点,不见得权威,纯属一家之言,是在长期的写作过程中摸索的一点心得,如能适当参考采纳,至少会令作品读起来更加和谐上口,铿锵有力,对诗作的声律,很有帮助。
顺便提一句,词作,亦可推尔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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