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风吹树吟 于 2014-6-9 11:09 编辑
模仿绝非抄袭,而是套用被模仿体之思维模式、语言形式,用别具新意的内涵力求形神兼备来演绎完成的另一场语义滑行。(我亦尝试过,详见《模仿诗‘魔鬼’与被模仿诗‘阎王’》)。
无独有偶,旧体诗中亦有这种固有模式,兴许是要取原体的‘皮’之意,旧体诗将之形象有趣地称作“剥皮”。(旧体诗需讲究沿袭原作之平仄、声韵)
如宋代诗人、理学家程颢那首著名的《春日偶成》 云淡风轻近午天,傍花随柳过前川。 时人不识余心乐,笑谓偷闲学少年。
清代一无名氏剥程颢的《春日偶成》,另加了一个小标题:
剥程颢《春日偶成》 ——惧内即景 清·无名氏 云淡风轻近午天,弯腰屈膝跪床前。 小儿不知余心乐,笑谓阿爹学拜年。
甚是有趣吧?!
文革期间,杨光治剥皮孟浩然的《春晓》
剥孟浩然 《春晓》 杨光治 冬眠不愿晓,甘作缩头鸟。 夜来枪炮声,鲜血流多少。
(附孟浩然 《春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前段看到一首剥皮毛泽东《长征》诗,其针砭时弊,尽致犀利:
剥毛泽东《长征》——为某贪官写照 韦刚
若鲸豪饮有何难,万碗千杯只等闲。 古井茅台腾细浪,乌鸡王八伴鱼丸。 公钞滥用心尤暖,楚女常临枕不寒。 更喜佳人如雪白,三陪过后尽开颜。
(毛之原作太出名,恕不抄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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