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汩汩玉液,滔滔瓊漿;“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高山流水,一脈相承;調風順雨,四季頻仍。華夏文明,迤邐綿延;願此造化,長伴斯年。燧人取火,豳民燎煙;載歌載舞,悲喜樽前。春踏秋遊,不舉杯哪得恣情遣興?節筵祭典,非傾罎何以感地慟天?猛士出征,一飲而盡可以壯其行色;文人雅集,逡巡之際有待羽化登仙。即聞杜子美“潦倒新停濁酒杯”,“白髮搔更短,渾欲不勝簪”;但見李青蓮“斗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可羨東坡載酒去,至儋州竟流連而忘返;難得稼軒趔趄來,比廉頗更借酒以賣癲。自古而今,此類趣聞軼事,竟或不可勝數也。貪飲者,必貪醉也。大飲者,自無量也。所求者,功仿佛成也。所得者,名恍惚遂也。天地交接,物我兩忘;百竅即開,惠風和暢。得失混沌於胸次,元神回歸于丹田;頃刻之間,油然釋然;随心所欲,神者是也。酒者亦道也,飲者或得其悟,比之莊周筆下所謂真人可也。國者一統之疆域也。台者觀于四方之高處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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