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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地球村诗联总裁 于 2017-3-6 18:52 编辑
简评一首都市竹枝词
瑞丰堂先生在“虚情假境莫为诗——与格那丁福之州州等律体韵文名家商榷”下谈及格那丁先生的一首都市竹枝词时说:
“实际上,我相信很多作者,在写作的时候,都是经常有融入自己的真情实感。只是不一定写实来表现而已。
独对菱花点绛唇,肉松皮皱不胜春。 手捧乳房思往事:当时爱煞几多人?
格那丁先生对于这首诗的陈述,是一个年老色衰的妓女对镜梳妆,遥思过去,对照当下,悲从中来,这是多么深切的同情!【作者语】
我们说这首诗在他的实验体系列中是相对好些的......”
对于瑞丰堂先生的观点,笔者实在不敢苟同。客观地说,单从字面上看,这首应算是写实的,只不过有点胡诌罢了。妓女本是旧社会的产物,建国后很快绝迹,上世纪八十年来以来才又沉渣泛起。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个题材实在是不大好写,除非作者具有直接或间接经验。从前三句来看,若单是具有间接经验,恐怕难于如此描摹,而从第四局来看,胡诌的意味却又无法掩藏。
非常惭愧,本人有关妓女的直接或间接经验全不具备。方才上网查了一下,才算有个大概的了解。我说结句胡诌,主要是指爱字遣词严重失当。说一个妓女爱煞几多人,实在是对妓女太过褒奖了,也实在难逃对爱这个神圣字眼的玷污之嫌。窃以为,若将爱字易为羡字之类,那就恰切得多,也不失感叹身世、嘲讽嫖客之意。
转句“手捧乳房思往事”貌似写实,其实太过粗俗,连孙猴子都知道用五谷轮回之所指代茅坑,用五谷轮回之物指代臭大粪,二十一世纪的骚人墨客居然用“手捧乳房思往事”这样粗俗的句子附庸风雅,并自鸣得意,以为创造,到处宣扬,如果不是诗词业已沦落不堪,笔者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合理的解释。
前两句“独对菱花点绛唇,肉松皮皱不胜春”其实也乏善可陈,自然主义而已。写小说当然可以考虑,写诗终归不宜。倒是作者的观察能力尚属扎实,否则是决计写不出前三句的,惜乎结句着一爱字,便更加不伦不类,一勺腥了一锅,诗意全无了。令我莫名其妙的是,现成的羡、醉、馋字之类分明摆在那里,格那丁先生缘何弃而不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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