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速记

王泽生 · 发表于 2014-9-27 23:37

寒雨速记
（2014-9-27晚11点）
9月27日早1点，下雨了。
我大厅的吊灯坏了，灯丝烧了，一年了。始终摸黑，但借着小屋的灯光，所幸是上网，打字量不大。借着城市灯火的回光，南窗玻璃，沾满了雨点儿，是微雨。是一痕痕的，如针尖，麦芒，洋钉帽。痕迹愈来愈大，一凛凛，一道道，漫下来，淌下来，溢下来，涌下来。
不一会大了！也就我把折叠床，折起来，搬到一墙之隔的大厅，这屁大的工夫，就下大了。气象预报说中雨，下的却是小雨，说白天小雨，一个影儿都没见。出我意料的是，小雨哗啦啦，大起来，瓢泼，秋雨如潮了。
快早两点了，雷声笨笨的奔来，雨水开锅了又落潮那样，噼噼啪啪。又似电脑CPU风扇，经不住热，呜呜唰唰，噪音嗡嗡嗡的。
好个雨夜，灰腾腾，灰吞吞。起风了，风在雨之前，凉意袭人。此刻，裹着雷，呼呼——呼——呼，一阵阵，噼啪啪！雨水砸在风里。
早2点半，雨停了，但还稀稀拉拉，由于路灯的折射，街区上空暗红了。是大气逆辐射，云层的逆辐射。雨夜幽幽，噼噼啪啪，凄凄惨惨，直到天亮。
一上午，还阴嘟嘟的，晌午有浮云了，不一会晴了，但多云。雨后，城头更清彻，更冷，霜冻了快。
晚7点，小区那南门外，还在晚练，街舞着，路灯下。人们在抗寒呢。夜间，又降温了。大厅冻大腿了，上网坐着打字，我要盖被子。
今晚去师专东大门，到那找怀旧。回来正是9点多，街上车流稀疏了，依旧络绎不绝。西直路上，我家门前，大街小巷冷清清的。冻得我缩着身子，猫着腰，真到时候了。暖气正在注水中，即将拉栓供暖了，再不开栓，我屋里冷若冰窖，无法住人了。天气预报说，后天夜间零度。
雨后，夜空好清澈，这时候空气是最干净的，星子眼睛睁得好大。星河已经摆过了头顶，几粒大星子，直夺人的眼，垂直的瞅着你。街树绿得虬劲，它们拼尽全力，坚持到最后。那绿浓透了，寒绿寒绿的。
从哪个地方，星子都在注视你，寒气都裹着你。冬天浅浅的来了，叶子正准备纷纷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