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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林金建 于 2016-9-27 02:20 编辑
提到音节,不少人以为音节是很重要的问题,专门研究音节的书汗牛充栋,这些书虽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但也就供我们作参考罢了,我敢说如按照这些书去学作诗的话,恐怕你永远学不会。音节问题究竟该怎么理解呢?朱子有段话说的很精辟。他说:“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又必有自然之音响节族,而不能已焉。”释作白话就是:人们有了情感,关在胸中,觉得十分沉闷,不得不发泄出来;然这种情感又不是机械的语言所能发泄得出,于是带唱带叹地发挥出来;既然经过唱叹,那么声音自然有高低,轻重,抑扬,长短的分别,于是就成了音节。听了这段话,我们懂得凡是真诗,好诗,凡是从心坎里流露出来的真情,都自然有音节,而不必先下功夫研究音节,然后才作诗。
简单点说,情感和音节是对应关系,所谓声情相应道理就在这里。音节的好不好与情感真假及深浅直接相关,而不是“平上去入”调和适当,或抑扬配置适当的问题。情感有各种各样情感,所表达的情感不同,音节也不同,例如表达愤怒的情感,音节自然就短促;表达思慕的情感,音节自然就悠扬,不管表达什么情感,概莫能外。试比较两首诗:陆游《长歌行》“国仇未报壮士老,匣中宝剑夜有声。何当奏凯宴将士,三更雪压飞孤城!”//温庭筠《瑶瑟怨》”冰簟银床梦不成,碧天如水夜云深。雁声远过潇湘去,十二楼中月自明。“陆游的诗是表达愤怒的情感,温庭筠的诗是表达思慕的情感。我们通过比较可以发现陆诗音节短促,温诗音节悠扬。
不过应该承认情感是很复杂的,所以同是表达思慕的情感也会因各人的性情不同,而音节的缓急也不同。比如:李白的“狂风吹我心,西挂咸阳树。”与王士慎的“白沙亭下潮千尺,直送离心到秣陵。”一样是表达思慕的情感,但因两人的性情不同,所作的诗的音节缓急也就不同。
结论:诗是有音节的,然音节是作者的情感关系,而不是平仄或仄平;抑扬或扬抑关系。所以音节只能凭作者自己去体验,而不能笼统地说该怎样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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