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毛头青年瑟鲁在非洲的乌干达大学任教,时逢奈保尔也在该校做驻校作家,两人由此结识,从此开始了长达30年的友情。瑟鲁是晚辈,尊奈保尔为师。奈老师回英国后,瑟鲁随即到伦敦投奔,奈保尔将之引见给当地的文学圈。但奈保尔很快埋怨瑟鲁逗留太久,给他写了逐客信,可惜瑟鲁不解其意。他走了以后,奈保尔说他实在讨人嫌,“我写了一封指桑骂槐的信给他,以为他会就此不再来信……可信还是源源不断。”
不过,奈保尔并不拒绝时不时地跟瑟鲁吃顿饭——全由徒弟埋单,但瑟鲁成名后,他们的关系越来越糟。1996年,奈保尔和瑟鲁一同受邀参加海伊文学节的讨论会,两人坐在台上,据报奈保尔一直扭着头,拒绝与瑟鲁的眼光相碰,现场的气氛令人窒息。
据说,奈保尔给过瑟鲁一句典型的奈式刻薄忠告:“夹起尾巴,您就凑合着过吧。”恨入骨髓的时候,还曾说要到非洲请巫医置瑟鲁于死地。 |
弗洛伊德VS荣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弑父动机”
分析心理学首创人荣格是精神分析学派创始人弗洛伊德的得意门生,于1906年起,荣格开始把自己的一些论文寄给弗洛伊德。1907年,弗洛伊德邀请荣格到维也纳做客。两人一见如故,谈了整整十三个小时。这样便开始了他们此后保持了六年的私人关系和事业上的友谊:他们每星期通信,交流所作的研究和最新的发现。在一封写给荣格的信中,弗洛伊德(比荣格大19岁)亲切地称荣格为精神分析王国的“王储”,并称荣格是他的“长子”。
然而此后不久,两人的关系就出现了明显的裂痕。彼林斯基在《荣格与弗洛伊德》中说,1957年,他访问荣格的时候,荣格曾对他谈到,造成他与弗洛伊德关系恶化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他无意间知道了弗洛伊德与妻子和姨妹之间的“三角关系”,以及他不能接受弗洛伊德把自己的权益看得比真实本身更重要的态度。
决裂,势不可挡,以弗洛伊德两次著名的“晕倒”为标志。1909年,在两人共赴美国前夕,荣格在弗洛伊德面前大谈沼泽地出土的木乃伊,弗洛伊德突然晕倒在地。他怀疑荣格存在一种潜在的“弑父动机”,盼他死去。第二次是在1912年的慕尼黑,两人参加一场心理分析会议,热烈讨论中的弗洛伊德再次看见了荣格身上的“俄狄浦斯情结”,忧心自己会被背叛,于是直接在饭桌上晕了过去。
1912年年底,两人的通信里火药味蔓延;1913年,终于彻底断绝联系,分道扬镳。离开弗洛伊德后,荣格遭遇了中年危机。1913年10月,他独自在旅途上,蓦然产生了两分钟的幻觉:一场滔天洪水,覆盖了从北海到阿尔卑斯山脉的北部低洼地带……荣格看到了黄色的滚流、漂浮的瓦砾和成千上万人的死亡。
《荣格自传》中这样写:我仍然能够生动地回想起弗洛伊德是怎么跟我说的:亲爱的荣格,请您答应我永远不放弃性欲的理论。这是一切事情中最根本的。您知道,我们得使它成为一种教条,一座不可动摇的堡垒。……首先使我感到震惊的是“堡垒”和“教条”这两个字眼儿;因为教条,也就是说,一种不准批驳就加以相信的东西,其设立的目的只是为了一劳永逸地压制各种怀疑。但这却与科学的判断再也没有关系,而只与个人的冲动有关系。这就是插进了我们的友谊的心脏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