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仰望大师 于 2016-6-16 00:44 编辑
也说诗味 阅罢原上草先生的“关于诗味”一文,也想说几句,并与原上草先生商榷。
“味”被引入艺术领域可谓源远流长。先秦古籍《国语·吴语》中的“故婉约其辞”,至迟成书于西汉、被誉为集我国儒家音乐思想之大成的第一部美学专著《乐记》中的“一唱而三叹,有遗音者矣,……大羹不和,有遗味者矣”,晋陆机《文赋》中的“或清虚以婉约,每除烦而去滥”等,均已从不同角度涉味。 此后诗味引起广泛关注,晚唐司空图推崇“味外之旨”则更进一步,也构成其诗论的最大特点,南宋大诗人杨万里更是将诗味解说到极致,《颐庵诗稿序》有云:“夫诗,何为者也?尚其词而已矣。曰:善诗者去词。然则尚其意而已矣?曰:善诗者去意。然则去词去意,则诗安在乎?曰:去词去意,而诗有在矣。然则诗果焉在?曰:尝食夫饴与荼(通茶,转引者注)乎?人孰不饴之嗜也,初而甘,卒而酸;至于荼也,人病其苦也,然苦未既,而不胜其甘。诗亦如是而已矣。”至于其它诸如意在言外,言有尽而意无穷等各种说法,其实都万变不离其宗。不赘。
由此可见,尽管诗味是一种非物质体, 但却蕴含于作品之中,是通过咀嚼品味,可以深切感知的东西。简单的意味、趣味之释并不能涵盖传统诗论中“诗味”的内涵及外延——味内味与味外味。 诗味理论上易懂,作品中难酿,出新味则难乎其难。或许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论诗,启功先生才有"唐以前诗是长出来的,唐诗是嚷出来的,宋诗是想出来的,宋以后诗是仿出来的"之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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