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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平经这个名在那时只有官方的一些表格中才能看见,淡化了的书名(大名)各个时期都存在,这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大凡用浑名或小名来代表他本人的,都是在社会上混得有日眼(土话,即有点名堂,名目)的。梁哈儿这个名字在罗文公社哪个部门,哪个机关,哪个大队、生产队都是无人不知晓的,可有几个人真正知道他叫梁平经的呢?那么,梁哈儿在知青时代就算得上是一名人了?且听我慢慢分解。
哈儿上卢家山林场
1964年8月23日,汽笛一声响,一辆解放牌汽车把从重庆拉来的12个知识青年吐下后,径直朝车站方向开去了,公社早组织街道中一些积极分子,一人负责一个的行李,在公社领导和场长靳文贵的带领下向卢家山爬去。
梁哈儿其貌与众不同,他瘦瘦的只一骨架,高高的一电杆,斜斜的一瞟眼,下车时一个踉伧,要不是来接的基干民兵扶住他,说不定当场摔倒在地。他一副薄薄的带着汗气的铺盖卷背在悲上,像个风扯灯似的。
梁哈儿家住重庆大田弯体育场附近,小学毕业,15岁,父母亲先后过世,是个孤儿,还是个眼残孤儿。随哥哥长大。不知道他算个啥子知识青年?怎么把一个有眼残的孤儿下放到了卢家山来的?
还好,梁哈儿每天和大家一起,在场长的带岭下开荒种地,卢家山林场办的集体伙食,他有饭吃,有衣穿,冷了有火烤,对他来说还蛮不错的了。可一场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打乱了梁哈儿基本稳定的生活,从此,厄运降临到他的头上了。
哈儿名称的来历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1967年出春阶段,文攻武卫的形势把全国搞得一团糟,武装部和一些弹药军械库被造反组织抢了。知识青年也成立了组织,可很难知道他们站在哪一派的,常言说的有奶便是娘。一说梁哈儿随知青在万源与兵团打了起来,虽说知青不怕死,但兵团人多势众枪火足,追着知青打,知青队伍在新会场(原县委招待所)边打边退,可梁哈儿拿着根抢死守,啪,啪啪,啪啪啪,不停扫射,十七岁的梁哈儿天不怕地不怕,当兵团的人逮着他后便是拳打脚踢一阵毒打,鼻泡眼肿口出血,本身的斜眼更斜了,只能缝缝里斜人,但他不哼一声,抱着头在地下爬来爬去,险些要了他的命,回卢家山半年才见好。一个兵团的人骂他,“你是他妈个哈儿!都撤退了你个舅子在这遭打。”这是哈儿名称来历的第一说法。其二,文化大革命中卢家山知青造反组织也有不同关点,这其中毛得最凶的是梁哈儿和比他大八岁的陶容,梁哈儿在辩论不赢的时候竟敢掏出一把刀朝陶容屁股上就是一刀,夺穿陶的裤子不说,捅进肉中还伤了神经,乃至陶容伤好后走路都有点蚾。卢家山的知青看到后大声吼“梁平经,你硬是个哈儿!”。不管是怎么得的哈儿这名,从此以后哈儿之名就取代了父母所授的名了。
梁哈儿的恋爱经
苟家寨山清水秀,田土出庄稼,在罗文公社算是好的地方了,这里离场中不算远,走四十分钟就能到。1968年底,卢家山林场撤消,知青插队到各处,梁哈儿就到了四大队的五队苟家寨落了户。到苟家寨时梁哈儿已经有22岁了,天生成的荷尔蒙刺激着他发育成熟,他住在保管室旁的土墙房子里,胡思乱想,白天的劳动场景里包罗万象着其它事,一到夜幕降临,他独自一人伏在煤油灯下或是躺在发着一股腥味的床上发呆,手不自觉地伸进内裤摸着一根硬棒棒的傢什快活一阵子。他不知道回忆多少遍苟队长家养的那条牯牛,从胯下伸出足有一尺五寸长肉红的阴茎,从尾巴下插进已经叫了两天食的母牛体内;保管室旁边的公猪圈最有意思,他斜着眼看脚猪交配时嘴不停地嗒吧嗒吧吐泡,并去嗅母猪发红的桃子后再爬在母猪后背交配;鸡公打蛋不依文武按着就开始,人与畜同,他梁哈儿已到了该打蛋的年纪了,他也可做那些事。更想不到的是,在农业学大寨红旗招展的田边地角,社员飞得很,摸奶子扯鸡鸡开玩笑到了这种地步,特别是那几个刚三十出头的妇女,打飞得不近乎人情了,休息时刘嫂对袁哥说,“你莫妖艳,今天要叫你日牛”,袁哥回答“老子日你”,刘嫂和旁边的几个妇女一把把他揪住,脱了他的裤子摔到树梢上挂起了,于是把旁边放的一头母牛牵来拴在树桩上,把袁哥抬来顶住母牛的尾下,袁哥那里晓得这几个母夜叉这样狠,雀儿趴趴的根本硬不起,刘嫂不停用泥巴手搓他的,还笑说:“硬不起了!”,可梁哈儿早就硬起了,只得磨擦内裤罢了。几个妇女一摔,把袁哥摔在田边的稻草堆上,袁哥光溜溜的屁股,毛耸耸前跨很失面子,他有啥法呢?只好自已爬上树拿裤子好了。.
这个阶段的男生,不光是哈儿的心理想搞女人了,几乎都一样地发育得很旺盛,满脸的骚籽籽丁起红红的小山丘,只不过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管控罢了。那时农村中的女人是不带乳罩的,不管结没结婚都不带,成熟后的女人乳房发育了,没有羁绊的乳峰走路都是随着步伐左右摇摆,如果背东西重了,背篼系扳开衣扣,不小心还会露出白白的乳房和樱桃般的乳头呢。梁哈儿可从不放掉这些时刻,他斜着眼别人不查觉,认为是望着其它地点,可他却是饱打牙祭心骚动。特别是那些刚刚生了小孩的二十出头的女人,白白嫩嫩比当姑娘还漂亮,生了小孩的女人不论年纪大小,都不再好害羞的了,随处摸出鼓鼓的奶子就开始喂孩子的,他挨着这些女人,笑嘻嘻说:“摸一下哈”,“你硬是你妈个哈儿!女人的奶子有啥摸的,你又不是我的儿”接着一耳光,差点又打在斜眼上了。
梁哈儿手淫的次数更频繁了,骨瘦如柴的身躯一天不如一天,无精打彩中斜眼更无神,他根本问题是不敢去碰生产队里的那些水灵灵的姑娘和更加丰润的小媳妇,别人看不起他不说,他再哈也打不过那些身强力壮的农村小伙子的,哈儿挨打挨怕了,万不得已是不会再哈下去的。他相中了七队王家河的女知青张七妹,七妹来队里也有二年时间了,人不高,一米五多那么一点,她朝横处长,胸部和臀部发育得比那里都快,青春的萌动加班加点的发展,脸蛋团团的像红苹果一样,她不得不思索男女之间那些事了,在那里安家?能和谁生活在一起呢?荷尔蒙过剩,她有时甚至疯疯癫癫的样子,梁哈儿嗅着了七妹的味,三天两头无事朝七队跑,朝知青点去闲逛。王家河知青点住着三个女知青,梁哈儿单单向七妹献殷勤,坐在那里帮做这做那的,天黑了也不走,在知青点免不了都是重庆人,饭是可以同大家一起吃,想留宿是不可能的,三个女知青住一间大屋,三张一米二宽的床并排一顺,摸黑也得回他五队去住。梁哈儿死皮赖脸隔三插五往王家河跑,日子长了被女知青查觉出梁哈儿的动机来了,女知青不理他,七妹更是害怕他了。张七妹家在重庆,身边也没保护伞,七妹开始将好说,后来就开骂,再后来七妹干脆在罗子河坝男知青中耍起一个来,梁哈儿看来不敌那个知青,灰溜溜只好作罢。据说,梁哈儿调回重庆至今都是单身。
梁哈儿的“幸福生活”
梁哈儿最值得回忆的是卢家山的日子,他可以劳动,他人小对恋爱之事不知道,也没那么些苦恼,还能在伙食团吃饭,他无忧无虑,他可以在山上大声唱歌,嘶哑的嗓子不跑调,如果是现在还是别具一格的嗓音呢。可现实把他搞懵了,人生连追求异性的资格都没有,他没有竞争的能力。
待 续
选自《浴火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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