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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曲小知识
散曲小知识(网摘)
散曲的体式主要有小令、套曲以及介于两者之间的带过曲.
小令,是散曲的基本单位。单只曲,调短字少,是其最基本的特征。但小令除了单片只曲外,还有一种联章体,又称重头小令,它由同题同调的数支小令组成,最多可达百支,用以合咏一事或分咏数事。联章体是以同题同调的组合。
套曲,其体式特征是:由同一宫调的若干首固定曲牌联缀而生,各曲同押一部韵,通常在结尾部分还有尾声(又称赚煞、煞尾、鸳鸯煞等)叙述一件事情比较适合: 缘起、经过、转折、结果、感慨、叹息。
带过曲是由同宫调的不同曲牌组成,曲牌最多不能超过三首。带过曲属小型组曲,与套曲比较,其容量要小得多,且没有尾声。带过曲是介于小令和套曲之间的一种特殊体式。
带过曲,由同一宫调的不同曲牌组成,曲牌最多不能超过三首。带过曲属小型组曲,与套曲比较,其容量要小得多,且没有尾声。带过曲是介于小令和套曲之间的一种特殊体式。
散曲作为继诗词之后出现的新诗体
明快显豁、自然酣畅的审美取向。散曲在审美取向上当然不排斥含蓄蕴藉,这在小令中表现得比较突出。但从总体上说,它崇尚的是明快显豁,自然酣畅之美。任讷作过精彩论述:“曲以说得急切透辟,极情尽至为尚。不但不宽弛,不含蓄,且多冲口而出,若不能待者,用意则全然暴露于辞面。”有时,散曲非但不含蓄其意,蕴藉其情,反而唯恐其意不显,其情不畅,直待极情尽致、酣畅淋漓而后止。同时,散曲还多借用赋的铺陈白描的表达方式,随意增句和增加衬字,用顶针、叠字、短柱对、鼎足对等多种手法,对这一审美取向的形成,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以俗为尚和口语化、散文化的语言风格。从总体倾向来看,散曲以俗为美。常用俗语、蛮语、谑语、嗑语、市语、方言等等,使人感到一种浓郁的生活气息。清黄周星《制曲枝语>》中写道: “曲之体无他,不过八字尽之。曰:少引圣籍,多发天然。”真是对散曲以俗为尚和口语化、散文化语言风格的精辟概括.
明快显豁、自然酣畅的审美取向。散曲在审美取向上当然不排斥含蓄蕴藉,这在小令中表现得比较突出。但从总体上说,它崇尚的是明快显豁,自然酣畅之美。任讷作过精彩论述:“曲以说得急切透辟,极情尽至为尚。不但不宽弛,不含蓄,且多冲口而出,若不能待者,用意则全然暴露于辞面。”有时,散曲非但不含蓄其意,蕴藉其情,反而唯恐其意不显,其情不畅,直待极情尽致、酣畅淋漓而后止。同时,散曲还多借用赋的铺陈白描的表达方式,随意增句和增加衬字,用顶针、叠字、短柱对、鼎足对等多种手法,对这一审美取向的形成,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二、散曲源流
那么,散曲到底是什么呢?它是如何形成的?它的体式有何特点?应该如何学习创作散曲呢?本次讲座,主要想就这些问题谈谈我的看法。
散曲,是相对于剧曲而言的。在元朝,对于有科白分场次的演唱形式叫杂剧,就是我们今天说的剧曲;对于没有科白仅用于清唱的词曲叫乐府。直到明朝初年,大明皇帝朱元璋的孙子朱有燉王爷,才在他的大作《诚斋乐府》中,第一次使用散曲的称谓。但是,当时的散曲含义仍与今天的散曲略有差异,朱王爷的“散曲”是与所谓“套曲”相对而言的。何为套曲?后面我们还会讲到,这里不多解释。因此,那时的散曲,仅指我们今天所说的小令而已,不像现在泛指剧曲以外的所有曲体形式。
现在所谓散曲,应该包含北曲和南曲。但是,由于时间关系,我们今天只讲北曲。因为北曲才是元散曲的正体,是源头。
(一)、北曲的形成
北曲,作为一种别具风貌的文艺体式,兴起于金元之际,是此前已有的多种文艺形式相互影响、相互渗透而孕育出来的又一朵文苑奇葩,是继唐诗宋词之后我国诗歌的第三座高峰。它的体式构成比诗词更为复杂,它接受此前已有的文学艺术形式的影响并非局限于某一方面,而是有较为广泛的综合性质,是集大成者。我们都知道,我们现在常写的律诗绝句是在古体诗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所以叫“近体诗”。而词又是在诗的基础上发展而成的,所以叫“诗余”。可以这样说,北曲是词的变体,所以在元朝也把曲叫“词余”。其变化的主要原因是北方少数民族音乐的日渐风靡,其变化的背景,是词的脱离音乐与其体式的单调,其变化的具体时间是在金章宗时代(公元1189-1208年)。近代曲学大师吴梅先生在《顾曲尘谈》中说:“曲也者,为宋金词调之别体。当南宋词家慢、近盛行之时,即为北调榛莽胚胎之日”。《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则更明确:“古诗变而近体,近体变而词,词变而曲。”散曲,当时是可以演唱的文艺体式,当时的散曲应与今天的流行歌曲差不多。所不同的是,今天的流行歌曲是先有歌词,后由作曲的人谱曲。而散曲不同,作为文学的曲词和作为音乐的曲乐,应该是相互依存的。因此,我们研究北曲的形成,应该从文学和音乐两方面着手。这和研究词一样。词,当时也是作为音乐形式存在的。只不过当时的人没有记谱的手段,都是口传身授,时间久了,失传了。所以,今天只有姜夔的十七首自度词有古谱依稀可见。其他的都被时间的流水湮没了。
北曲的音乐体系形成的源头是多元的,有来自民间的,有来自传统词乐的,有来自北方少数民族的,但最大的源头是传统词乐。从这个角度讲,宋词的音乐似乎并未失踪,而是用另一种形式转化浸润到散曲之中了。
至于北曲的文学风貌的形成,似乎更有话说。今存北曲,仅有文字没有曲谱,但是,单凭阅读的经验,对于绝大多数作品,我们仍能判断出它是曲,而不是词。靠什么呢?靠的是对曲不同于诗词的审美特征的把握。北曲的这种审美特征,也就是他的文学风貌。就是元明人所说的“蛤蜊”、“蒜酪”之味。这种腥膻辛辣之味是北方民族偏擅的口味,以之形容北曲的独特风味,真是绝妙至极。
北曲这种文学风貌的形成,民间的俚歌俗曲所产生的影响,是巨大的。在唐宋时期,来自民间的田夫之谣、牧童之歌、莲娃之唱,被笼统的称为民间词。这些所谓民间词也吸引了文人的染指,在宋朝,民间词的风格就在文人词中显现,一些大家高手也来凑趣,形成了所谓的“俗词”。
像苏东坡的【浣溪沙】簌簌衣巾落枣花,村南村北响缲车,牛衣古柳卖黄瓜。酒困路长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敲门试问野人家。
像辛弃疾的【鹊桥仙】《送粉卿行》:“轿儿排了,担儿装了,杜宇一声催起。从今一步一回头,怎捱得一千余里。 旧时行处,旧时歌处,空有燕泥香坠。莫嫌白发不思量,也须有思量去里。”
像刘克庄的【长相思】:“劝一杯,复一杯,短鍤相随死便埋。英雄安在哉?眉不开,怀不开,幸有江边旧钓台。拂衣归去来。”等等。(旧钓台,严子陵钓鱼处。)
如果把这些所谓俗词放到元散曲中做一比较,那种不避俚俗而杂用方言土语的特点,那种不用雕饰而只用寻常口语直陈白描的特点,简直叫人分不出是曲是词。这与传统的雅词绝对是两条路子。而这种所谓俗词,无疑受到了民间俚歌俗曲的影响,而又影响了金元北曲文学风貌的形成。有的民歌甚至直接影响元朝初期的散曲作者,比如刘秉忠的【干荷叶】,就是他根据莲娃的小曲儿填词自度、后来成为曲牌流行的。
另外,影响金元北曲文学风貌之形成者,还应有宋元的道士词。在宋金时,正是道教风靡之时,也是词的盛行时代。道士们便利用这一形式为宣传工具,宣讲道义。由于宣讲的对象多是平民百姓,他们并不过分追求文采,只要把教义讲的明白就成。如马钰的【忆王孙】:“方知口是是非门,紧闭牢藏舌祸根。训我无言更不论,削迷昏,性命从今永永存”。等等,简直就是大白话。其实,道教文化,不仅道士词影响了北曲文学风貌的形成,他的音乐也对曲乐有浸润作用。我曾到道观中采风,听了他们的古乐演奏,总觉得出其中有北曲音乐的遗存。其乐谱的名字也多是散曲的曲牌名,如“沉醉东风”等等。
当然,影响北曲形成的还有唱赚、缠达等民间歌舞形式。这里不做细述了。我们只要记住,北曲的形成因素,一是宋金的俗词,二是民间的俚歌,三是道观词乐就可以了。至于唱赚和缠达,说到底也是民间歌舞而已。
(二)、北曲的体式
北曲的体式有小令、套数、带过曲三体。
小令,又叫叶儿。它是散曲最基本的形式。由于它一调成文,相当于一首诗或一阕词。对于小令一体,一般认为来源于唐宋词,这是因为,从文学上说,二者都是长短句歌词;从音乐上说,二者都是用曲牌体音乐,并且,有不少曲牌同时也就是词牌。如“一半儿”、“小桃红 ”、“水仙子”、“迎仙客”等等。有些曲牌与词牌句式结构完全相同,如“人月圆”、“风入松”、“忆秦娥”等等。只不过词多为双调,即上下两阙组成。以陆游的【卜算子】为例: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而曲的小令则多为单调。如大家熟知的【越调•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当然,曲中也偶见双调体式,采用叠篇形式,但是第二篇即“幺篇”中,起头一句也有句式变化,叫“幺篇换头”。如张可久的【商调•秦楼月】:寻芳履,出门便是西湖路,西湖路,傍花行到,旧题诗处。 (幺篇换头)瑞芝峰下杨梅坞,看松未了催归去,催归去,吴山云暗,又商量雨。从中可见词体的遗存。
套数,又叫套曲、联套或散套。它是由使用同一宫调、押同一个韵部、三个以上小令按一定次序排列组合起来的、表达连贯过程和思想的一支曲子。像【南吕•一枝花】、【般涉调•哨遍】、【中吕•夜行船】等等。套曲的曲牌以这组套曲的第一首曲子标注曲牌,如“新水令”、“一枝花”、“耍孩儿”。值得一说的是,套曲,即便是同一宫调的曲子,也不是随意组合联套的,哪些可以联,是有规定、有成例的。如【南吕•一枝花】,首牌是【一枝花】,次牌是【梁州第七】,尾牌是【收尾】。有时意思还是无法表达充分,可在尾牌之前加【煞】,并用倒计数的方式标注,如【五煞】、【四煞】、【三煞】、【二煞】、【一煞】,最后是【收尾】。一般来说加几个【煞】是没有规定的。去年我们在太白山搞了一次曲唱太白山散曲朗诵会,大家共同写了一曲【般涉调•耍孩儿】,曾加了三十个【煞】。
带过曲。介乎小令和散套之间的还有一种曲体,叫带过曲。它是由两支或三支(最多三支)小令组成的。在散曲创作过程中,有时感到一只小令容量过小,难尽其意,于是,将同一宫调的两支或三支小令联起来写,中间以(带过)或(带)、(过)连缀,于是组成了带过曲。带过曲,常被归属于小令体式。所以,曲论家,谈到散曲体式,有时只说小令和套数两种。带过曲与套数一样,也是不可随意带过的,而是有成例的。如【南吕•骂玉郎带过感皇恩、采茶歌】、【双调•楚天遥带过清江引】等等。注意,带过曲不使用【尾声】,是不可以加【煞】的,否则就成了套曲了。
(三)、北曲的曲牌宫调
我们读散曲时,常可看到在曲辞之前标注着【正宫•端正好】、【中吕•山坡羊】、【越调•天净沙】等等。这便是散曲的宫调和曲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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