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笔昔曾干气象(七) 二 创作起于诗人的心境。言为心声,在心为志,发言为声。一首诗,光有感情是不够的,还必须有晓畅、出彩、精当的语言,把心境、感情表达得形象生动。用白居易的术语来说,情是根本,是诗的基础和支柱,好比植物的种子;义则是果实,是诗歌的深刻内涵。情和义同属于内容范畴而决定一首诗的意蕴,而言和声属于形式的范畴。言好比枝叶,声是花朵。根深才会苗壮花艳,而没有苗和花,也谈不上累累硕果。只有形式和内容的完美统一,才会有好诗。 这组七律,其语言之色彩斑斓、凄美精妙不由你不由衷赞叹。无论是记叙、描写、议论、抒情,文字都异常高古、警拔。林先生以博大精深的学养,高超的文字驾驭功夫,激越的情怀,深深折服着读者。 大家看,篇中精警语句层出不穷。如: “烽烟百丈上高林,万叶凋吟木不森”。就给人一种高远、凛烈、冷峻的气势。“心雄万丈红旗下,碧海飞鸥逐浪花”一联,直把人们带回到建国初期那种生机勃勃、欢乐祥和的氛围中,“ 春秋有志埋桑野,十论美芹成厥肥”说得何等悲壮,无论是少年得志,还是烈士暮年,读后都会抚膺长叹,感慨人生的道路何乃曲曲弯弯?这种现象,是人生的失足,还是尘世的陷阱和悲哀?“万叶霜红秋又冷,艰危家国倚栏思”读后,任何一位有良知的知识分子,都会引起强烈的共鸣,都会久久寻思,国家板荡,吾将何所抉择?“可知华盖红旗血,能忘先魂烈士颜”,问得何等悲壮,人民的江山就这样被利益集团绑架吗?烈士的鲜血真的白流了吗?“诗吟明月天台远,抖擞精神望九州”则给人们以坚定地信心,在迷茫中相信前途是光明的。“史书不复寒民写,忧国谁人忆放翁”、“国体已随人事改,白头吟望苦低垂”虽然有些低沉,但这是一个老知识分子对眼前忧患及丑恶现象的锥心疾首的伤痛,确实应引起庙堂和江湖的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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